第十二章·地狱火俱乐部·忽悠

　　地狱火俱乐部委员会主席办公室。

　　“我今天来，除了见一见诸位老乡之外，还有另外一项重要目的。”迈克从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口袋里掏出一大堆零食，有椰子冰糕（粉红色会发光还飘在空中那种），比比多味豆，会动的巧克力蛙（蛙！）还有装在大玻璃壶里怎样都不会漏出来，而且怎么都倒不完的南瓜汁。

　　“要尝尝吗？”迈克把这些东西推到麦格尼多和主席的面前。

　　“却之不恭。”麦格尼多很不客气的抓起就吃。“这就是传说中的比比多味豆？——我懆，这什么屌毛口味？怎么这么骚？”他痛苦的吐了出来。

　　“比比多味豆的口味是随机生成的，所以搞不好你一语中的。”迈克幸灾乐祸。

　　“你可别恶心我。”麦格尼多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南瓜汁，试图清除口腔中神奇的味道。

　　主席只倒了南瓜汁，没动那些魔法点心。

　　“我就开诚布公的说吧，”迈克说，“这所谓的另一项重要目的，就是从你们的口袋里掏出钱来。你们有充足的资金，而霍格沃茨什么都有，就是没钱。所以——”

　　“我们希望地狱火俱乐部，或者至少俱乐部的部分会员能成为霍格沃茨的董事。”

　　这说的比较委婉，仿佛是一则邀请函似的。其实就是要钱。

　　就像某些第三世界国家经常诚挚邀请大国领导人访问。

　　“空手套白狼我们可不乐意。”主席保持微笑。

　　“那不妨先听我说。”

　　“请。”

　　迈克喝了一口南瓜汁润润嗓子，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既然你们已经在魔法界插足，我们就不得不把你们当做能影响魔法界局势的一个势力——何况你们的战斗力相当不低。”

　　“无论是从你们的行动还是麦格尼多告诉我的东西来看，魔法部把哈利带走是符合你们利益的。麦格尼多说这是为了让地狱火俱乐部成为新的救世主——好吧也许是这样。这么一来，我们的目的就相同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察觉到了——不对，你们肯定察觉到了，这世界和小说中的不太一样。伏地魔方面的势力比我们原先知道的更强。他们发动袭击的频率和原作品相比也显得更加频繁。蛇怪袭击本来会安排在11个月后，但却提前这么多发生了。”

　　“也许只是巧合。”主席说。

　　“这不可能是巧合。一次两次的不同是巧合，每次都不同就不是巧合了。”迈克直接否认这种说法。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两个方面上这都会带来不同。首先在邓布利多这边，越来越频繁的袭击，强度越来越大的攻击，越来越快的节奏，这都会破坏邓布利多安排好的哈利·波特训练计划，导致哈利在面对最终危险的时候，会只是一个没训练完的残次武器。本来哪怕他真的训练完了，对付伏地魔都勉勉强强，还送掉了好多条命；现在他变弱了，敌人却变强了，用肚脐眼想想就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站在伏地魔那边就更值得思考。伏地魔不是沉不住气的人，都已经蛰伏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只争朝夕呢？是什么吸引着他非要加快进度，还是什么东西逼着他呢？”

　　“以伏地魔的力量，以汤姆·里德尔的骄傲，能让他做这些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还有他莫名其妙得到的强化——这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都很值得思考。”

　　“这又能说明什么？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证明哈利会打不过伏地魔？”麦格尼多发话了。

　　“如果你不说话还好，”迈克看了他一眼，“你这话一说我就明白了。”

　　“什么？”麦格尼多愣了一下。

　　“通常当有人用出这个句式的时候，他都是在试图隐藏什么东西——是什么呢？麦格尼多？”

　　“呃……”

　　“恐怕你不会再说了吧？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猜到了——是的，你先前没有骗我，感谢你的坦诚。你们确实希望成为新的救世主。这是因为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比如……伏地魔只是个小卒子，他身后的东西才是世界真正的威胁？”

　　……

　　与此同时。

　　“好久不见，邓布利多教授。”

　　“你不必喊我教授——我已经很久不亲自教学了。”

　　“随便你。”

　　“你就没什么更想说的了吗？”

　　“说什么？感谢你把这废物送回来？”

　　“废物”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角落里的安东宁浑身颤抖起来。

　　“人活久了就比较豁达，不太在乎什么感谢了。”邓布利多说，“我比较在乎的是……真相。”

　　“真相？你想听谁编出来的真相？”

　　“我想听你编出来的真相。”

　　“那可不太友好，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还是不编了。”

　　“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不不不，我的好教授。事实上虽然咱们俩不是一边的，但我相信全世界只有你能信得过。不管怎么样也比福吉那个脑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屎的老东西好得多。”

　　“那你何不告诉我呢？”

　　“因为我相信你，别人也相信你，但他们却不相信我。”

　　邓布利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人打断。

　　“今天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多说。”

　　“希望你有一天回心转意。”

　　“希望我永远没有那一天——你看，我恢复状态可好了。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现在却能讲得这么流畅——可惜，还是要依附在别人的身体上。”

　　“作为你的教授，我诚挚的希望你能早日康复。不过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想现在就宰了你。”

　　“尽管来呀——哈哈哈……”

　　这声音扭曲、怪异，就像一个DJ用右手搓碟，左手拿着砂纸摩擦一块玻璃。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不动。

　　另一个人不屑的笑一笑，转身拎起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安东宁便转身离开了，把整个背部放在邓布利多眼前。

　　邓布利多想伸手去抓老魔杖，趁此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终究还是放下。

　　“感谢您，教授，大早上的把这废物给我送来——我不会辜负您的好意，我可不能让他再废物下去。”

　　声音的主人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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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确实拥有同样的目标和同样的手段。”迈克对主席说，“长期目标是为了解决这世界最大的危险，短期目标是弄死伏地魔，打垮食死徒。手段都是放弃哈利，换个新的救世主。”

　　“不完全一致。”主席摇头，“这是对你们而言的。对于我们来讲解决危险是手段，成为新救世主才是目的。”

　　“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把这里变成新的家园。”

　　“这些跟我没关系。”迈克一挥手，“反正我能完成我的事情就好了。我又没准备当救世主。但是在你们的目标上，霍格沃茨可以帮你们。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大不列颠唯一官方魔法学校，我们所有的教职工在英国魔法界话语权都不小。你们要管魔法界的事，光有实力可不行，而霍格沃茨可以给你们带来魔法界的认同。”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倒很乐意。不过你能代表霍格沃茨？”

　　“不能。”

　　“那你说个啥？”

　　“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的。”迈克解释，“由于霍格沃茨实在是太缺钱了，我被任命为筹集资金的专员，在和钱有关的事上我可以代表霍格沃茨——简单的说，只要你们给钱，什么都行。”

　　“不给钱就谈不成生意，你也不能代表霍格沃茨。给钱就谈得成生意，而且你也能代表。听起来怎么好像两全其美呢？”

　　“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上去，从任何层面上都是两全其美。”迈克义正词严。

　　“好吧。”主席说，“我个人同意，但还要经过委员会审批通过。你们要多少？50万英镑够吗？”

　　“多多益善。”迈克终于露出了他被资本主义熏陶一整年的丑陋嘴脸。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分钱都不想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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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委员会讨论，我们认为可以向霍格沃茨投资70万英镑，但我们不需要俱乐部或任何一个会员成为霍格沃茨的董事。”

　　经过三个小时的讨论，终于得出了结果。

　　俱乐部目前有主席一人，副主席一人，理事7人在场。通过猫头鹰送信得到了普罗克希的意见。最终结果可以代表绝对多数的想法。

　　“这怎么好意思呢？”迈克搓着手做出一副奸商样子。

　　其实他心里慌得一比。如果他们不愿意成为霍格沃茨董事，那岂不是不能进行第2次，第三次，以至于三番五次的敲诈吗？

　　“当然，我们也不可能完全不求回报的向霍格沃茨投资。”主席说。“我们不是要成为霍格沃茨董事会的一部分，而是要成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

　　“？”迈克没听懂。

　　“就是我们将成为霍格沃茨的一个部门。”

　　“我想霍格沃茨不需要教超能力的教授。”

　　“所以我们没准备当教授。”麦格尼多解释，“我们会成为霍格沃茨的顾问机构。”

　　“能不能说人话？”

　　“就相当于复仇者联盟之于神盾局。”

　　“这样就好理解多了。”迈克点点头，“我现在就向邓布利多传达意见。”

　　“你不是说自己可以全权负责吗？”

　　“我是指和你们谈生意的部分。剩下的还要由邓布利多决定。”迈克装出诚实的样子，“没问题啊！你要知道，我们想办法绕开校董会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麦格尼多算是接受了，“可我还是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看来你的感觉挺精准。”

　　“什么？！”

　　“没什么，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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