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牛刀小试

　　“我们要找的是什么药材？”

　　凌仙也是在出发前尽量的多收集些资料，努力为此行增加一些把握。

　　“草药名为幽魂果，生长于幽寒之地，以灵魂育之，三百年破土，三百年开花，三百年结果，再三百年成熟，凡一千二百年方可收获。”

　　凌仙在一旁听的暗暗咂舌，一千二百年才能有所收获，世人最恐惧的时间在这些大自然奇特的造物面前也是显得如此无力，不过忘忧刚才的话中还有一点让凌仙有些在意。

　　“以灵魂育之？难道这是有人栽种的？”

　　”怎么可能。“忘忧失笑道，”如果真的说是有人栽种的话，那么一定是天道，这是天道赐予修炼者的财富。“

　　凌仙有些哑然，不过想想也是，虽说修炼者比之常人更加长寿，但是又有哪个修炼者能活过一千二百年呢？不过凌仙却是更加疑惑了，没人栽种又是哪里来的灵魂？

　　忘忧读出了凌仙心中的疑惑，解释道：“虽然我并不了解实际原因，不过大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说起来应该确实和远古之战有关。”

　　“在最后的一次决战中，龙腾帝国和仙人双方最强者于天庭一决雌雄，最终龙腾帝国不敌，眼看就要败亡。在最后关头，龙腾帝国强者选择献祭自己的生命召唤出了诛仙之力，重创了仙人。”

　　凌仙在一旁听的也是心神摇动，震惊不已，没想到远古之战竟然惨烈如斯，也不知道双方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恨竟至于此。

　　“诛仙之力虽然强大，但难以控制，在与仙人的争斗中不少力量外泄到仙元大陆上，让得大路上不少地方也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这里应该就是其中一处。”

　　凌仙听完也是有些明白了，那次大战让得莽荒森林无数异兽也是受了一场飞来横祸，而死去的异兽遗留的灵魂之力也是培育出了幽魂果这种奇特的造物。不过这份沉甸甸的事实让得凌仙心情有些低落，叹了口气，感叹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忘忧对凌仙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过知道凌仙还残留着在它看来完全没有意义的感情，也不再多说，只是转移话题道：“其实这里最珍贵的不是幽魂果，而是荒气。”

　　“荒气？”凌仙的好奇心果然被忘忧给吊了起来，一时间把那些愁绪也抛在脑后。

　　“对，其实这里的荒气中那种断绝生机的力量就是诛仙之力！”

　　忘忧劲爆的消息让得凌仙目瞪口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惊喜道：“我是不是能够炼化诛仙之力？怎么炼化？有什么危险吗？”

　　忘忧看见凌仙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说话都有语无伦次起来，摇头轻笑道：“哪有那么简单，这里的力量太过于稀薄，根本不可能让你感受到其中精髓，不过我想或许有个地方的诛仙之力可能足够浓郁，没准你有机会一试。”

　　凌仙凝神想了一想，脱口而出道：“幽魂果！肯定是那里，幽魂果成长的地方是莽荒森林中灵魂之力最多的地方，肯定也是万年前受诛仙之力重创的地方。”

　　忘忧在一边补充道：“而且，远古之战已过去万年，灵魂之力本应早已消散，但幽魂果现在才刚刚成熟，所以那里一定有什么原因可以使得残留的灵魂之力消散减慢，而受益于此的肯定不只是灵魂之力，还有万年前的诛仙之力！”

　　凌仙的大脑此时也是飞快地转动，冷静分析道：“不仅如此，幽魂果的位置也很好确认了，只要感知荒气中的诛仙之力，诛仙之力最强大的地方就是幽魂果所在之地！”

　　忘忧也是面露欣赏的望着凌仙，没想到凌仙竟然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分析，比之之前月见刚离去的时候要成熟多了，看着凌仙这么明显的成长，心中也是感觉一阵喜悦。

　　已经确认了目标的凌仙也是不再拖延，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走到洞外，久违的阳光有些刺眼，让得凌仙有些微微不太适应，索性也是闭上了眼睛，灵魂之力喷涌而出，细细地去感受这周围的荒气。

　　不过无论凌仙如何尝试，在他的感知中荒气中的诛仙之力始终都只是一丝，完全感觉不到哪个方向上有差异，尝试了很多次都无功而返后，凌仙不由得垂头丧气地向忘忧请教。

　　忘忧听了凌仙地话却有些好笑：“你这点实力站在原地如何感应得到，你现在灵魂能感应到的距离还不出十米，十米的范围又能有多少差异？随便选一个方向走吧，走远一点你就能感觉到差异了。”

　　凌仙无奈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本以为可以很简单地直奔幽魂果而去，没想到还是不得不用这种最蠢笨的方法。

　　“别不知足了，你只要多走一段距离总能感觉到差异的，比之其他人像一只没头苍蝇在这里乱跑不知要好上多少，而且你现在也需要历练，这正好是个机会。”

　　凌仙听完觉得有理，也不再纠结，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上路，不过灵魂之力却没有收回，一边感知诛仙之力，一遍也在时刻监视这周围的风吹草动。

　　不过凌仙走出去没多久就停下了脚步，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该说是阴魂不散还是该说冤家路窄。”

　　原来是凌仙感应到了远处的几只银光鼠，本来这里原本是那只死去的疾风狼的领地，不会出现其他的异兽，想来这银光鼠应该是前几日追着凌仙到了这里。

　　另一边的银光鼠也是嗅到了凌仙的气味，瞬间兴奋起来，化为几道银色流光向着凌仙扑来。

　　凌仙站在原地，恍若未觉，只不过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眼看一道流光就要到身前，凌仙眼中精光一闪，冷哼一声：“爆！”一团火焰凭空浮现，正好挡在这只银光鼠前扑之路上，银光鼠在空中无法改变方向，眼睁睁地看着这团火焰在面前爆裂开来，被这股爆炸之力震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银光鼠痛苦地发出了“吱吱”的叫声，躺在地上久久不能翻身，原本光滑如绸缎的银色皮毛上也是一片焦黑，间或还有血丝渗出，显然是受了重伤。

　　凌仙也有些讶异，没想到凤凰之力竟然强大如斯，还未化形，仅仅只是引动其中一丝火焰之力竟然就有如此威力。

　　凤凰漂浮在凌仙地身旁，感受到了凌仙地惊讶，不屑道：“不过是重伤了一只最弱小的银光鼠，这种食物链最底端的异兽唯一能稍微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它的速度了，又正好被你的灵魂之力克制，有什么好得意的。”

　　凌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过心中依然还是有些感慨，几天前的凌仙遇见一只银光鼠不得不付出了重伤的巨大代价才将起击杀，而现在凌仙不过是随手一击就能将其重伤。而这一切的改变地源头……凌仙不由得想起了心中最深处的那个倩影，心中一阵痛苦，不知道她此时身在何处，又是否安好。

　　就在凌仙陷入沉思的时候，其它两只银光鼠却是停止了它们的进攻。刚才凌仙轻描淡写的的攻击却是骇得它们直接硬生生地停住了前扑之势，对火焰和死亡发自本能的恐惧把它们牢牢地钉在了原地，但是却也不愿就此离去，就这么在远处远远地观察者凌仙。

　　凌仙很快也是抛开了这一抹淡淡的思绪，转了转头看见了在远处观察着的两只银光鼠，却是没有了再戏弄它们的想法，双手瞬间结印，低喝一声：“星火燎原。”只见地面上光芒一闪，一座大阵浮现而出，天地间的元力循着其中的轨迹奔涌而入，迅速转化成了燃烧的火焰，那两只银光鼠却是连一声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淹没在了重重的火焰之中，转眼间就没有一丝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

　　原来凌仙也是因为害怕会有鼠潮的出现，早在发现银光鼠的踪迹之时就已暗中布下了阵法。不过之前凌仙还有些忐忑，不知道凤凰大阵能否阻挡住鼠潮的攻势，但是现在见识到如此威力，凌仙暗暗心惊，心中原本的的担忧也是烟消云散。

　　突然凌仙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糟了！”

　　忘忧也是被他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也是有些紧张道：“怎么了？”

　　凌仙小脸上一脸的懊恼，唉声叹气到：“那三只银光鼠竟然直接都被烧没了，精血还没有取呢。”

　　忘忧感受着凌仙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的样子，心中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哆哆嗦嗦道：“你你你！”竟然是气的话连都说不完整了，也不再理会凌仙，转身化为一道流光钻回了凌仙胸口。

　　凌仙当然不是真的可惜银光鼠的精血，这么说只是为了逗逗忘忧而已。凌仙对无情诀这个功法心有抵触，所以每次看见忘忧露出这种人性化的情感都让凌仙感觉一阵心情舒畅。

　　不过他却不知在阴阳棋中一个红衣女子正在静静托腮思考着什么，眼前凭空浮现着一幅画面，画面中的人物正是凌仙。看着画面中凌仙喜悦的样子，红衣女子脸上并没有一丝气急败坏的神色，反而是偶尔露出一抹微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到底谁在戏中，谁在戏外，又有谁说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