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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梦幻咖啡厅(中)

远离汉城的地方 | 作者:第二圆舞曲 | 更新时间:2017-05-29 11: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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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梦幻咖啡厅(中)

  金谷凉子来到崔孝利的办公室,推开门就问:“钥匙呢?”

  “给你。”崔孝利把山田英男家的大门钥匙递给她,并叮嘱道,“用完想着还给我。”

  “知道。”金谷凉子说。说着,她把钥匙放进挎包里,“我走了,回来见。”

  崔孝利看着匆匆走出办公室的金谷身影,心想:“又是去调查山田的案子了,看来是没有啥进展呀。”对山田英男失踪一事,崔孝利也觉得很奇怪,她实在猜不出是谁又是为什么让山田英男“消失”的呢?肯定不会是自己人干的,否则她是会得到信息的。目前,新京的“乙支勇士”暂时处于蛰伏期,所以当组织的负责人郑昌荣没有下达行动的指示时,所有成员是不会擅自行动的,况且又是针对山田英男的行动。琢磨半天,崔孝利找不到答案,拍拍自己的头,开始整理摊在桌子上的文件。就在这时,有人敲她办公室的门。“请进。”崔孝利随口应道,并抬起头来。她看到推开门的是让她很腻歪的资料室的职员裴喜斌。崔孝利一语不发地看着裴喜斌,等着他说话。

  “两份新到的资料,是关于珍珠港事件分析的。”裴喜斌走到崔孝利桌前,伸手把资料递给崔孝利。崔孝利纹丝不动地坐在那,看着裴喜斌,还是不言语,也没有任何表情。

  裴喜斌微微一笑,把资料放到办公桌上,像是挺随意地说:“刚才,我在楼道遇见金谷凉子小姐了,一路小跑着出了楼门,不知道啥事这么紧张。孝利小姐知道吗?”

  崔孝利想着快点把裴喜斌打发走,于是顺口告诉他说:“金谷小姐到我这拿走了山田英男副室长家的大门钥匙。”

  “这就对了。”裴喜斌一脸笑意地对崔孝利说,“我就猜金谷小姐她十有八九是去山田君家了。我还猜她这是想重新检查一下山田副室长的家,希望能有所发现吧。这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真的会有以前搜查时遗漏的边边角角啥的呢,孝利小姐,你说呢?”

  “是的。”崔孝利干巴巴地说。

  “金谷小姐的确和旁人不一样,能力出众啊,是吧?”见崔孝利没有接茬,裴喜斌丝毫不受她态度的影响,自顾自地说:“金谷小姐倒是蛮有韧劲儿的,可惜的是,孝利小姐你知道吗,可惜的是她的方向似乎有一点点跑偏了,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呀。”

  崔孝利实在忍不住了,冷冰冰地问他说:“喜斌君为啥不跟随金谷小姐一起去山田副室长家呢?”

  “孝利小姐有所不知,跟金谷小姐外出做事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呐。”裴喜斌故作神秘地说,“我跟着她去东京,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根本就不清楚我的职责是什么,整天就是跟着金谷小姐东奔西跑,找这个人拜访那个人——说到这,我向你透露一个机密,我和她还去了一个叫理查德·佐尔格的德国人的家,看到了他的女朋友呐。”说到这,裴喜斌的声音更小了,“佐尔格先生的女朋友是个日本人。”

  崔孝利不想再听他讲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了,就说:“我还有事,如果喜斌君没啥其他事了,那就请回吧。”

  “真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呀。”裴喜斌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转过身,背着手,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崔孝利的办公室,而且出门后不忘轻轻地带上了门。

  “神经病!”崔孝利气哼哼地说。

  金谷凉子自己开着汽车来到山田英男家。她在大门口停稳汽车后,拿着挎包走下车,回身锁好车门,把车钥匙放进挎包,顺手拿出山田英男家的大门钥匙,踏上几级台阶,开锁推门跨过门槛,进了院子。

  金谷凉子并没急于走进院里,而是站在门口看了看空荡荡的院落,这才返身掩上院门,但她并没有急着走下台阶,而是就站在门洞那观望着这个不大的极为普通的民宅院子。

  在开车来山田英男家的路上,金谷凉子的潜意识里就感到在山田英男家里不会找不到破案的线索,他一定会在某处存放了某样东西——一件不起眼的东西,这是某种新发现的备忘录,将它作为备份收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件东西完全没有必要藏在某处,就放在明面上,这是外人不理会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应该是所有从事特殊职业人的共性吧。那么,以金谷凉子对山田英男的了解,他可能会把这么一样东西放在哪里呢?就这样琢磨着,金谷凉子缓步走下台阶,来到院子中间,慢慢转着身体,四下里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院里是漫砖铺地,院子一角堆放着取暖和做饭用的煤块。正房窗下有一棵不算高大的柿子树,树尖刚达屋顶。上次来的时候,厨房和东厢房都是森谷大介安排他手下人搜查的,现在金谷凉子想自己进屋去亲自查看一下了。

  金谷凉子决定先查看厨房。她来到厨房门前,掀开棉门帘,推门进屋后,屋子里光线不好,金谷凉子拉了一下连接电灯开关的灯绳,随着“啪嗒”一声响,厨房变得明亮起来。厨房里除了灶台、碗橱、储物柜橱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没啥显眼的物件了。金谷凉子掀开锅盖看了看啥也没有的空锅后又盖上了锅盖。她又分别拉开橱柜门,仔细地查看了所有的碗碟和瓶瓶罐罐,同样没发现任何可疑之物。她见门后戳着一根不粗的木棍子,便走过去拿在手里,在厨房里四处敲敲打打地查看了一番,仍然是一无所获。最后她断定,厨房里的确是没有可注意的东西,这才关了电灯,离开厨房,随手带上屋门,拎着那根木棍走进东厢房。她在东厢房还是像在厨房里那样先是把屋里的所有物件查看了一个遍,跟着就拎着棍子,在整个房间里四处敲打检查了一番,结果是和厨房一样,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检查到这会儿,什么都没发现,这并没有对金谷凉子的情绪有丝毫影响——她可不是轻易就气馁的人。

  金谷凉子走出东厢房,拾级而上来到正房。这里的一切她上次来时都见过,她也记得森谷大介的手下检查了堂屋和作为卧室的东屋,而她是查看了作为书房的西屋。现在,金谷凉子先走进了东屋并且随手拉开了电灯的开关灯绳。作为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金谷凉子觉得房间里的东西可是不算少了:一个衣裳架、两组大衣柜、一个挺高大的五斗橱、一个双人床、两边床头各有一个茶几、还有一对单人沙发。床上的两床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

  “要对最熟视无睹的东西用心搜查”,金谷凉子忽然想起她的老师土肥原贤二将军教导她的一句话。对,要格外仔细搜查那些就在眼皮底下而又最容易被人们忽略掉的东西。她想。在观察了一番整个卧室以后,金谷凉子把自己的挎包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然后径直走到双人床边,先是围着床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随后她决定要做的事是走到床边,把木棍子搁在床上,抱起一床被子走出卧室来到院子里,把棉被挂到晒衣服的麻绳上,再小心翼翼地打开折叠起来的被子,然后走进卧室抄起床上的木棍来到院子里,用棍子上上下下敲打了一遍被里,跟着又把被子反过来挂到麻绳上,再用棍子敲打了一遍被面,最后搁下棍子,双手把被子四边一寸一寸地捏了一遍,依旧是没有发现可疑之处。金谷凉子便把这床被子从晒衣服绳子上取下来抱进卧室,把它叠整齐放到一边,随即抱起另一床绣着图案的大红缎子做被面的棉被来到院子里,先是将被里朝外挂在麻绳上,敲打了一遍,然后把被子翻过来让被面朝外挂到晒衣服的麻绳上。当被面朝外挂在麻绳上之后,金谷凉子才看清被面上的图案是一对鸳鸯戏水。“真够俗气的。”她想着,从地上拿起那根棍子,把被面又敲打了一遍。敲打完了以后,金谷凉子把手里的棍子丢在地上,还是照样用两只手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捏着被子边。她刚检查到被头中间位置,一向敏感多疑的金谷凉子瞬间就察觉到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她闭上眼睛,垂下双手,调匀呼吸,沉静了片刻,随后就再用双手在方才有异样感觉的部位小心地重又捏了一下——哦,这里的确是有异物!她立刻走进正房来到卧室,从放在两个小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拿起她的挎包,打开挎包后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刀,然后把挎包丢在小茶几上,小跑着回到院子里,用小刀轻轻地割开了缝被子细棉线,再揭开背面,一眼就看见了贴在棉套上面的一张折叠成手绢大小的宣纸。这时候,金谷凉子猛然间就感到自己的心跳倏地加快了,“哐哐哐”地像一个加足马力的火车头,忽忽悠悠地载着她不知道驶往何方。她先放下被面,把小折叠刀收好放进衣袋里,然后再撩起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案的缎子被面,轻轻地揭下那张贴在棉套上的宣纸,小心地展开,看后让她惊讶不已的是,宣纸上面除了用小楷毛笔画了一个大约三厘米长二厘米宽的长方形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既没有文字说明或提示,也再没有什么其他标记了!金谷凉子简直就是不相信宣纸上会没有写字或再画点什么,于是她又仔细地上下正反,翻过来调过去地查看了两遍,甚至还把这张宣纸对着天空光照仔细看了一会儿,还是任何东西也没有发现。这可真让金谷凉子多多少少感到有些气馁了。“混蛋!”金谷凉子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觉得还不解气,就又“混蛋、混蛋”地咒骂了好几次。咒骂了一通之后,似乎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她便手里拿着那张宣纸,离开院子走进堂屋,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随手把宣纸放在了八仙桌上。她微闭着双眼,休息了一会儿,当感到自己已经把气捯匀实了,才睁开眼睛,把堂屋扫了一圈,没有什么东西引起她的注意,她就起身走进了书房。上次来书房时,她已经把这里检查了一番,就是在山田英男的写字台上发现了他记载自己秘密行动的私人工作日记。此刻,她又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金谷凉子对日记里那一段文字印象是太深刻了:

  那天,在大门口见到的两个人或许与谷川室长有关系或许没关系,但毫无疑问,从他们监视喜斌君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两个人必定都是“乙支勇士”组织成员。我会盯住这两个人,终有一天会将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金谷凉子回忆着山田英男私人工作日记里记载的这一小段高度机密的文字,心里琢磨着,山田副室长显然是有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发现,那接下来肯定也就应该尽快制定一个相对应的行动方案。只有这样操做,才符合从事隐秘工作的规律:瞬间的发现,就要即刻抓住瞬间,否则这瞬间就会转瞬即逝,追悔莫及。问题是......问题是......他难道会独自行动完成这个复杂任务,仅仅凭借一己之力去单干吗?这显然从逻辑上就讲不通呀!山田君必须要有个帮手,而且最少是要有一个帮手,否则难于应付那个复杂的局面。还有一个问题,山田君发现的那两个疑似是“乙支勇士”组织成员的人,她通过分析工作日记里那段记录文字可以发现,他们很可能是满铁办公大楼里的人,或者说最起码其中有一个是满铁办公大楼里的人,就是仅凭这一点,山田君也绝对需要有个帮手才是。这样一分析,金谷凉子就立刻感到心气畅快了不少。金谷凉子惊醒地意识到,她抓到了一个绝对有价值的破案线索——山田英男必须约见他的这个工作搭档,因为是这样重要的一件事,他们两个人一定要商谈对策,确定行动细节,而且鉴于时间紧迫,山田君绝对需要抓紧时间行事。金谷凉子掌握的细节是:11月23日(星期日)晚上,山田英男去了大阪丽人妓馆,午夜时分离开妓馆,乘坐客运马车回家;11月24日(星期一),山田君正常上班。那么,为了抓紧时间监控他发现的两个“乙支勇士”组织成员,他应该就在上班时间里和他选定的搭档谈妥下班见面的事。金谷凉子思忖,这个商量下班后两个人见面的事,应该就是24日白天在满铁办公大楼里发生的,这个分析是符合整件事发展逻辑的。那么问题就来了:第一个问题,山田君的这个搭档是谁?第二个问题,他们在何处碰头?先看看这第一个问题,就是他选定的这个搭档究竟是谁,是满铁办公大楼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呢?假如是外面的人,那十之八九应该就是森谷大介,可时至今日,从她对森谷大介的观察,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所以金谷凉子不认可山田英男选定的搭档会是森谷大介。排除森谷大介,根据金谷掌握的情况,山田英男在满铁之外就没有可重用的合作伙伴了,他只能在满铁办公大楼里选择了。金谷凉子断定,这个神秘的搭档不仅是满铁办公大楼里的人,而且也应该是她认识的人,说不定和她金谷凉子还很熟悉呢。想到这,她就忽然产生了另一个念头:山田君选中的这个神秘的搭档,会真的就是他认为的合作伙伴吗?山田君下班以后去向不明,人也失踪了,这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搭档其实就是“乙支勇士”组织成员,正是他伙同另外那两个山田君发现的可疑分子共同杀害了山田君呢?那,这个隐身人究竟会是谁呢?山田君难道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范围,是金谷凉子所无从掌握的一支力量?难道在金谷凉子之外还有某种势力介入满洲的隐秘工作?这简直让她感到匪夷所思!假如上面那些分析都是错误的,结论就只还剩一个了,山田英男选定的合作搭档是裴喜斌......这可能吗?说句良心话,金谷凉子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可能还是不可能了。在她带上裴喜斌一起去东京公干的那段时间里,裴喜斌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忠诚、能干、有责任心,怎么会突然参与了杀害山田英男的事件呢,为什么?据她所了解,裴喜斌根本就不是“乙支勇士”组织的人呐!好吧,好吧,金谷凉子反复考虑着,是也罢,不是也罢,这个大大的问号暂且放在裴喜斌他头上,待以后寻找机会再辨真伪好了。现在,第一个问题已经分析过了一遍,暂时还没有结果,那就先搁在这儿了。接下来,再看看第二个问题,他们在何处碰头?这个问题也就是要查清山田君下班后去了什么地方,他去的地方无疑就是他和他选的搭档碰头的地方。

  金谷凉子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各种各样的问题撑得都涨大了,于是她就从写字台前的椅子上站起身,走了几步,然后伸伸胳膊,踢踢腿,在书房里各处看看,随意溜达起来。上次来时她已经注意到了书房一面墙上挂着一幅速描作品,画面中是一个年轻的女大提琴手神情专注地演奏大提琴。上次来时因为很快就发现了山田英男的工作日记,而且她的注意力也完全集中到日记上了,因此没再查看其他东西,也就并没有注意这幅画作。今天她忽然有了点兴趣,凑近画作跟前很仔细地看着。噢,原来画里不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大提琴手,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圆桌面的小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个放在小碟子里一杯咖啡。实话说,就艺术性本身而言,这副画作的水平实在是极为一般的,就连金谷凉子这个不怎么懂美术的人也看得出是出自业余作者之手,但是当她看到画作作者的署名是山田英男时,金谷凉子还真是吃惊不小,她没想到这个山田君竟然还是个业余画家呢。此时,她有了点兴趣,再看看作品的题目,是《梦幻》,而且显然还是后来用钢笔写上去的。金谷凉子立刻觉得这个题目显然是不恰当的,一个年轻的女大提琴手神情专注地演奏大提琴怎么会是“梦幻”呢?词不达意,她想,题目应该是《梦幻曲》才对呢。就像山田英男业余爱好是美术一样,金谷凉子也有个业余爱好,不过不是美术而是音乐,是吹长笛。实际情况是,金谷凉子吹长笛的水平与山田英男画画的水平,就艺术表现能力而言几乎是持平的,就是说俩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业余水平,不大好拿上桌面,独自欣赏就好。不过,金谷凉子好歹知道那首世界著名的乐曲《梦幻曲》出自德国作曲家罗伯特·舒曼之手,是罗伯特·舒曼创作的由十三首小品组成的钢琴套曲《童年情景》中的第七首。金谷凉子可以用长笛演奏这首《梦幻曲》,虽说有点磕磕巴巴,但还是能够从开始吹到结束。其实,她更喜欢欣赏由大提琴演奏出这首温馨、恬静的《梦幻曲》。金谷凉子看着挂在墙上的这幅山田君的大作,心想题目起得太离谱了,不过人都不在了,啥题目不题目的,真是。正当她准备离开这幅素描时,无意之间,金谷凉子发现这副画作是放在一个不大的镜框里的,她伸手比划着量了一下镜框的尺寸,宽大约是20厘米,长大约是30厘米。这个镜框孤零零地挂在书房那一面高有三米多长有七八米的雪白的墙壁上,显得很不起眼,很不协调,给人的感觉是怪怪的。金谷凉子好像是发呆似的看着这幅画,看着看着就慢慢往后退,直退到身体后背碰到了墙壁才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一面巨大墙壁上挂着的那小小的孤零零的画框,金谷凉子猛然间就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她愣怔了片刻,随即转身来到堂屋。她走到八仙桌旁,拿起她刚才随手放在桌上的那张折叠起来的宣纸,再走进书房,回到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双手把那张宣纸展开,两臂伸展放在眼前,就这样比划着站了好一会儿才把手臂垂放了下来。她低下头,就像是祷告似的,又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猛地抬起头,把手里那张宣纸狠狠地攥成一团,像泄愤似的把纸团用力拽在由业余画家山田英男创作的挂在墙上的题目是《梦幻》的那副素描画上,随后自言自语地说:“山田君,你知道我会来你家,你知道我会发现你的暗示,你也知道你得为自己鲁莽自私的行为留个后手,好防备你选择的搭档背叛你,让我来替你报仇,是吧?山田副室长,你在临死前总算做了一件正确的事,给我金谷凉子留下了追查案子的线索。此时此刻,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山田君才是?可是,既然你留下让我破案的线索,那你为什么不索性留下和你在梦幻咖啡厅见面那个人的名字,这样岂不是更省事......莫非山田君在死之前还想考研一下凉子的智商?好吧,我金谷凉子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把杀害你的人找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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