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服务我等于服务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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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唐焕得到的礼遇，自然是他自己凭本事赚来的。『

　　富先生卖人情的拉拢手段，可谓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还挂着圣彼得堡市长办公室对外关系委员会负责人头衔的蒲京，之前曾经在工作上出了一个疏忽——他以93o万美元的低价，出口了一批金属，结果却没有如约换取到外国粮食援助，于是被圣彼得堡城市立法会的一个委员会追着咬，想要逼迫圣彼得堡市长索布恰克，解雇自己的左膀右臂。

　　这件事拉仇恨的地方在于，做为俄罗斯第二大城市，拥有几百万人口的圣彼得堡，深受食品短缺之苦——不是说价格贵，民众买不起，而是就一个简单而又要命的手里没粮。

　　身为城市最高管理者，索布恰克这套班子，绞尽脑汁地到处筹粮，可却偏偏出了岔子，成为政敌大肆攻击的一个借口。

　　于是乎，富先生便仗义出手，帮着蒲京补上这个窟窿。

　　本来，蒲京就和唐焕认识——当初富先生经由东德，访问苏联的时候，被还在克格勃工作的对方监视，结果不动声色地将其直接揪出来帮忙拍照，算是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再加上蒲京的这个圣彼得堡市长办公室对外关系委员会负责人身份，工作内容主要就是促进国际关系和吸引投资，结果便这么一来二往地从公事公办当中，自然而然地经营出来了私人友谊。

　　当然了，现阶段的蒲京，在富先生面前，还谈不上什么价值，外界所看到的结交对象，是圣彼得堡市长索布恰克。

　　此人并非一个圣彼得堡市长身份那么简单，他参与起草了《俄罗斯联邦宪法》，是俄罗斯著名的政~治家、辩论家、改革~派领袖。

　　另外，富先生手里还掌握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不对称情报，即索布恰克之前在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任教的期间里，便和先后在此求学的蒲京，以及德米特里·阿纳托利耶维奇·梅得维杰夫，关系密切。

　　在这个渊源的基础上，随着苏联的解体，克格勃没了前途后，蒲京便投奔声名鹊起的老师，先是担任国际事务顾问，接着市长办公室对外关系委员会负责人，直到现在的第一副市长——火箭一般的升迁度，可见如何被重用。

　　至于年纪更轻的梅得维杰夫，自然同样为老师效力——帮着索布恰克竞选圣彼得堡市长，担任圣彼得堡市政~府法律顾问、圣彼得堡市政~府外事委员会专家顾问等。

　　不难想象，蒲京和梅得维杰夫这对师兄弟，已经相识，并进一步成了搭档。

　　索布恰克重用自己的学生，自然是信任他们，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哪里不讲圈子和人脉？

　　唐焕犯嘀咕的是，索布恰克预见到了自己的培养成就么？如果是有心有意为之，那索布恰克的眼光，简直要和自己一样“厉害”了！

　　显而易见，这个问题不可能得到答案。而潜力最大的蒲京副市长，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把来到圣彼得堡的富先生招待满意了。

　　唐焕一向为朋友着想，见面后，他便直接表态——衣食住行和安全保卫所需，我都自己准备了，贵方只要给与协助和方便，便非常感谢了。

　　索布恰克也是不停感谢——富先生如此开明，等于无形当中，帮助自己减少了一些来自政敌的攻击。

　　其实，唐焕之所以这么做，善解人意的出点只是顺水人情，根本在于，他不信任对方所能提供的保障。

　　现在，俄罗斯到处充斥着秩序重建过程中，被激化了的争权夺利矛盾。随之，各种心狠手辣、匪夷所思的情况，都可能生。何况，最近又加入了车辰战争，这个转瞬之间便能滋生出恐怖行动的变因。

　　就拿正和富先生谈笑风生的索布恰克来讲吧，原本时空的数年后，他的溘然而逝，就笼罩着一层迷雾——公开的死因是心脏病，但被暗杀的可能性却无法排除

　　唐焕来俄罗斯的排场，差不多和美国总统看齐了。连和业力钦会谈的过程里，他都只用自己的杯子，喝硅谷一号带来的矿泉水。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俄罗斯，完全被富先生的无边贵气折服了，但却没想到此类表象下所蕴含的不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索布恰克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招待唐焕，只能打一些亲情牌，进一步增加私下里的交情。

　　比如，接风宴过后，富先生想要游泳，索布恰克便赶紧带上蒲京奉陪——估计，如果唐焕表露出对摔跤的兴趣，那索布恰克没准会让自己已经拥有黑带段位的学生，让尊贵的客人，摔上几下。

　　其实，富先生营造一个“坦诚相见”的场景，也是为了更好地交流——至少说起话来，不必忌讳太多诸如窃听之类的因素。

　　所谓的言论自~由，富先生也要顾及其后果，免得留下把柄。

　　当坐到游泳池旁的椅子上，再私下里谈论俄罗斯经济改革这样的焦点问题时，唐焕便可以不必拉低自己的智商，以长远收益角度，真心地评论上一句“前途堪忧”。

　　苏联解体后，圣彼得堡市民以54%的多数，通过城市名称由“列宁格勒”恢复到“圣彼得堡”旧名的决议，同时也修改了大量苏联时代的市内地名。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改名，但它的象征意义和微弱通过率，都说明了圣彼得堡当下的新旧冲突，其经济形势更是恶化到了自194o年以来，再一次引入食物配给、接受国外人道主义粮食援助的地步。

　　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年，圣彼得堡地铁的1号线又“躺尸”了，越阻碍了城市的展。

　　现在富先生一来，索布恰克顿时动起了这位大金主的脑筋。

　　被对方试探后，唐焕哈哈一笑，给了一个很含糊的态度。

　　索布恰克一见有门，赶紧打蛇随棍上地加大攻关力度。

　　富先生做出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了一个让人难堪的情况，现在圣彼得堡的‘犯罪之城’称号，已经传播得很广了——糟糕的治安情况，是投资环境的要威胁；而圣彼得堡的新一轮市长竞选，明年又要开始了，我不得不顾虑‘人走政息’的可能。”

　　索布恰克脸上闪过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我们一向重视治安，竭尽全力保护投资者的利益。”

　　“唐，其实你担心的这些问题，是一种蛋生鸡、鸡生蛋的相互制约关系。”

　　“你的投资，能够得到尽可能的优惠条件；进入圣彼得堡后，带动了经济展，治安状况自然转好；随之我的支持率提高，赢得选举，反过来又保护了你的投资。”

　　听着索布恰克的唠叨，唐焕笑而不语。盖因，他不看好对方的明年选举走势。

　　俄罗斯现在的局面说是乱世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上位的政客们，比的是谁最卑鄙、最没下限、最有手段。

　　迷信于用法律解决一切的索布恰克，显然理想化得有点不接地气，何况他这几年的市长执政表现，可被攻击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欣赏着一位亭亭玉立的俄罗斯少女——索布恰克的女儿克谢尼娅，好像美人鱼一样，在游泳池里，欢快地游来游去，富先生突然兴致大地对蒲京说道：“弗拉基米尔，我们来一个2oo米的比赛，怎么样？”

　　索布恰克立即给了弟子一个眼色——陪吃、陪喝、陪玩，富先生能否尽兴，全靠你了。

　　于是，在克谢尼娅这个小姑娘的清脆令声中，号称浪里白条的唐焕，和克格勃出身的蒲京，开始一较高下。

　　在加油声和水花声交织当中，领先一步完成赛程的唐焕，朗声笑道：“弗拉基米尔，你该不是有意让我吧？”

　　仍然坚持完成赛程的蒲京，酷酷地回答，“当然不是，你确实比我强。”

　　见自己平日里崇拜的“守护神”被击败了，克谢尼娅小孩心性地朝着富先生做了一个鬼脸，又引一片笑声。

　　唐焕也不拿捏，稍后便爽快地表态道：“贵方可以宣布，我对圣彼得堡地铁1号线的工程有意向——咱们先做前期工作，如果市长先生能够成功连任，那就迅转入实施阶段。”

　　索布恰克闻言大喜——现在几乎全无是处的圣彼得堡，能够得到富先生如此青睐，足以让自己引为政绩上最具份量的筹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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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先生离开圣彼得堡的时候，索布恰克和蒲京又投其所好地送了一对有“微笑天使”称号的幼年萨摩耶犬。

　　唐焕很高兴地带着这份礼物，顺道去了一趟乌克兰，主要目的是为了视察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改装戈尔什科夫号的进度。这里面的细节问题很多，工作必须落实到位，才能做到花钱物有所值。

　　现在乌克兰的局面也是一团糟糕，连个正式的行政脑都折腾没了——去年担任乌克兰总~理的维塔利·马索尔，由于主张“国有经济”，结果和乌克兰总统列昂尼德·库奇马矛盾激化，在今年3月1日辞职，总~理由叶夫根尼·马尔丘克暂代。

　　富先生到了乌克兰后，便是由这位临时大管家负责日常招待。

　　对于目前穷红了眼的乌克兰来讲，改装戈尔什科夫号可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大活，叶夫根尼·马尔丘克亲自陪着唐焕，视察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

　　举目四望，有两个船台最为瞩目——一个是乌克兰被哄得拆解了的乌里杨诺夫斯克号航空母舰之前所用的船台，现在由戈尔什科夫号改装使用；另外一个是和俄罗斯目前仅存的航空母舰——库兹涅佐夫号，同一级别的瓦良格号使用的船台。

　　瓦良格号的建造完成度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尽管继续建造的呼吁声不断，但无奈俄罗斯和乌克兰都没钱，拖到今年只能黯然退出俄罗斯海军编制，被乌克兰总统列昂尼德·库奇马交给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自行处置。

　　富先生近期对俄罗斯航空母舰的大手笔，早就刺激得乌克兰蠢蠢欲动了。

　　视察过程中，正惦记着“转正”的叶夫根尼·马尔丘克，便直接游说道：“唐，瓦良格号可是比你之前收购的那些用于酒店用途的退役航空母舰，先进了一个级别。你看，这甲板，宽敞得多有气派……”

　　唐焕扫了两眼，不动声色地随口说道：“这样一个没有动力的大块头，恐怕拖起来很麻烦啊。”

　　“不麻烦，不麻烦……”叶夫根尼·马尔丘克连忙解释道：“从这里进入地中海又不远，不管拖到哪里，都很方便的。”

　　富先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让不明所以的叶夫根尼·马尔丘克，不顾形象地抓耳挠腮起来。

　　唐焕不做过多理会，他把乌克兰和俄罗斯的技术人员叫到一起开会，用最直白的话讲道：“如果能用一年的时间，按照要求，完成改装戈尔什科夫号，那我就按照约定，额外奖励一亿美元。”

　　这帮人顿时被激励得吼了好半天“乌拉”，站在一旁的叶夫根尼·马尔丘克，见此情景后，心里越地热切。

　　唐焕这次来乌克兰，就是为了这么一件正事，撂下“重重有赏”的话后，他便不再逗留，启程返回美国——自己还要赶场今年的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呢。

　　因为《阿甘正传》做到了让各方都空前满意的政~治正确高度，所以唐大亨必须到场亮相，以收获自己的成果。

　　与此同时，今年俄罗斯电影参与角逐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这和去年《霸王别姬》代表香江出战，显然不同——唐大亨当然也要让政~治正确，服务于自己的利益考量。

　　另外，还有一个纪录片，值得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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