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过年一二事

　　大约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火车到了姚县，比符小果预计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顾燕家就在县城，出了火车站便有人来接，是个高大帅气的男子，顾燕向符小果介绍说这是他哥哥，符小果并不记得顾燕有这样一个哥哥。

　　两人做了道别，符小果没有坐上去村里的公交，而是打的去了县医院。

　　几天前母亲打电话来，说外公住院了，回来的时候先去医院看看，有什么事也好帮衬一点。

　　毕竟现在是互联网时代，看个病都用手机支付了。

　　到了医院，符小果很快打听到外公住的病房，里面只有外公和外婆在。

　　外公外婆见到符小果都很是高兴，晚饭时外公特意多吃了几口饭。

　　等外公躺下后，外婆把符小果叫道外面说话。

　　原本好端端的外公年初时突然呼吸困难身体无力了起来，去地方诊所看了许多次都查不出具体原因，吃了许多药也没见好转。

　　符小果听着这话有些难受，查不出原因还尽配药可能是一种特色吧!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母亲知道符小果今天下午到，于是今天早上坐车走了，明天就是除夕了，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她忙，同时嘱咐符小果办好出院手续，第二天父亲雇车来接他们。

　　办出院手续的时候，符小果补足了欠下的住院费，晚上他趴在外公的床沿上，半夜醒来，看着吸着氧的外公，心中不是滋味。

　　早上系统发来提示宿主影响力已经达到500，可以领取一点能力点，符小果知道游戏直播这条路目前是没办法走下去了，其他方面也没有刚需，于是暂时把这能力点存了起来，毕竟等到下次发能力点时需要1000影响力了。

　　符小果和外婆忙完出院的事情，他得空去了一趟银行，取出一万块来，账户上所剩无几。

　　符小果把这一万块交给父亲，说是公司发了的年终奖。

　　父亲却把钱退给符小果，说自己还能干不用符小果的钱，让他自己留5000，给外公外婆3000，再给爷爷2000。

　　符小果听着这话有些痛心，但他还不能让父母自己现在月入过两万的情况，于是听父亲的话一一照办，不过等离家的时候他还是偷偷把5000块放在了父母的枕头下面。

　　除夕夜，四代同堂，其乐融融，符小果这个大城市回来的孩子自然成为众人交流的重点。

　　符小果把这5000块当作红包给了家里的老人，然后又娱乐性质得送了几本《小学奥数》给家里的几个侄子，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大姨见符小果和孩子们打成一片，便调侃起了符小果婚事，问他有女朋没有，符小果忙说没有。

　　这瞬间餐桌上的气氛就冷了几分，父母脸色更是尴尬不已。

　　爷爷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先把事业打好，老婆嘛总是会有的嘛！”

　　大姨道：“我们小果啊！就是太老实，外面的女人又太精，要不我给他做个媒，我同事的闺女，也是大城市读的大学，现在回家上班，人长得也不比大城市的姑娘差！我给你们看照片！”

　　这下一大家子全挤在一起去看照片了，符小果此时心中想起了顾燕，也许这样在一个大城市上过学又是本地人的她会让全家人都满意的。

　　接下来几天都是在到处走亲戚，转眼已经是初五了。

　　这天从六爷爷家吃中饭回来，母亲告诉他有一个叫顾燕的女孩子打电话过来，邀请他参加明天的同学聚会。

　　符小果早已从各种媒介中了解这个时代同学聚会的本质，但他还是去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同学聚会来的人不多，以前要好的同学一个没来，成绩好的也没来几个，来的都是成绩一般，但酒量极好的。

　　符小果稍微寒暄了几句就一个人坐在角落吃东西，同样无所适从的还有顾燕。

　　这场聚会的发起者本不是她，但作为班长她又不得不来。

　　“我这点钱算什么呀！要说最厉害的还是我们班长，她现在可是临安大学的研究生了！”徐立吹捧道，“你们看看，以前我们班去临安的那几个，哪个不是灰头土脸回来了，只有我们班长还在！来我敬班长大人一杯！”

　　顾燕不会喝酒但又推辞不掉，只要把符小果推了出来，“小果他也在临安工作！”

　　众人一听这话都愣了，徐立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接着皮笑肉不笑地对符小果说道：“好你个符小果，没想到最后剩下的人会是你！”

　　众人立即起哄让符小果喝酒！符小果这才想起高中的一段往事。

　　当年追顾燕的人很多，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徐立，几乎全校师生都知道他在追顾燕。

　　但好学生之间谈恋爱是所谓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师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燕那时却一心在学习上，跟徐立约法三章，只要徐立跟她一样考进临安大学，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结果徐立高考成绩离临安大学差了几分，在父母的要求下去了别省的211。

　　众人一再追问符小果在临安的情况，符小果随口敷衍几句，免不了又收到几句冷嘲热讽。

　　接着符小果接到一个电话，是临安大学那房子的业主打来的，那个教授明天就要出国了，今天特意打电话来告诉符小果房子的钥匙在他的一个学生那，要到入住的时候去取，接着发来一个电话号码。

　　等符小果听完电话回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服务员找他要饭钱。

　　无奈地付了饭钱，符小果又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个女声，是关于房子钥匙的事情，她就是教授口中的那个学生，由于她现在人不在临安，请求符小果交钥匙的时间能不能晚几天。

　　“是我，钥匙的事你不用急！”符小果道。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说话的声音，符小果能听到一股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一声“符小果？”打破平静。

　　电话那头教授口中的女学生正是顾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