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8:没二价

1058：没二价

　　事实上，如果裘升平不肯买，他没有任何办法说服张友明，那样的话他就没办法完结张友明的委托。所以，钱平安这是赌气而已。

　　僵住了，裘升平虽然知道钱平安是一女两嫁，但是，他是不可能等，堂堂的香江警察，怎么可能由死都家属找来才知道死者身份呢？这是必须由警察找到的，必须给网上那些质疑一个有力回应。如果等家属找来才知道这些骨头的身份，香江几万警察的颜面何在啊。

　　“真的没二价啊，别人做生意都有价讲，意思意思你也要给我的一点折头吧。”裘升平腆着脸说。

　　“没见过你这样的警司的，几块钱的东西还要讲价，钱又不是你出的。这样吧，以后我给你们这些条子看病，八折收款吧。若是基层英雄，我免费治疗，我够大方了吧。”钱平安悻悻说。

　　他这个承诺，听起来很大方，八折啊，都知道他的诊金高，动不动百万计，八折也许可以省几十万呢。而且基层立功的还免费。事实上，听起来十分大方的承诺，却是一文不值的。就算五折一折收费又怎样，诊金收多少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一百万的说成一千万，一折收费也没亏。至于基层的英雄免费，更是废话。有功又怎么可能轮得到基层？一年也难得有一个基层的人立功，立功人家也不一定就有病啊，这话真的跟没说差不多。

　　呵呵，滑头，裘升平摇了摇头苦了一下说了句那就谢谢钱医生了。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感觉，明明什么便宜都没捞着，明明便宜都被对方占光，竟然还要跟对方说谢谢，这是什么世界啊。

　　世界就是这样的了，你可以不跟啊，自己能玩转的话。

　　钱平安也笑了，哼，跟老子玩心眼，玩不死你。

　　“我们什么时候交易啊？”裘升平说。

　　“明天，钱到账了，我亲自送资料过去。”钱平安笑说，“你真的不买套餐啊，我真的有非常多的线索啊，诶，不怕跟你说，我已很接近真相，只差最后一击我就可和凶手面对面了。”钱平安笑说。

　　“不买，四十年过去了，我们将他解救出来，若不是我们，他们将无声无息的在地底下腐烂、破碎、然后变成了泥土。我帮他们找到亲人，让他们的后代将他们安葬，这已是最大的安慰了，还想我怎样？帮他们找凶手？哪有凶手，在哪里？”裘升平竟然不为所动，似乎已把破案之事放弃了。

　　狗日的，说了半天，口水都干了，你这王八蛋居然不愿意多给我点钱赚，好，下回求到老子，我狠狠的宰你们这混蛋，钱平这在黑暗中咬牙切齿，发誓有机会就狠宰以裘升平为首的大小条子。

　　“你牛逼，最好你不需要找我要资料了，否则我双倍收钱。”钱平安悻悻。

　　和裘升平吃完午饭，钱平安和张友明约了一下，半小时后在碰一头。

　　碰头的地方，还是张友明的家里。

　　“钱医生，是不是委托可以完结了？”见面张友明就问，神情有些紧张。

　　钱平安点了点，不知怎样跟张友明说好，他怕这家伙受不了，接受不了事实，很多人都这样，自己能确定的事，却非得找一个人帮忙证实一下。明明自己都知道没希望的事，却偏偏又喜欢故意给自己制造一点希望。

　　张友明就这样，事实上，他早就确定了父样不在了，死了。但是他还是给自己制造一个希望，而且是花一千万制造这个希望。

　　要揭盅了，他很紧张。

　　“对，可以完结了，但是，结果可能有点儿不尽如人意，不过，我想你是有心理准备的是不是？”钱平安说。

　　“钱医生，你直接说结果吧。”张友明几乎已猜到结果。

　　“我不仅找到了你爸，还找到了他的同伴，也就是当年一起偷渡的五个人，你爸、菜头、老虾、黑鬼、老猫。不过，他们都…都死了，四十年前就死了，正确来说，他们是偷渡成功后十三个月的时候被人谋杀的。”钱平安沉声说道。

　　“啊！！钱先生，真的吗？”张友明惊叫。

　　“绝对是真的，我已找到他们的遗骸，那天跟你要头发做DNA测试，经过比对，与找到的骸骨DNA列序是父子关系的列序。”钱平安将十份DNA报告摆在张友明面前。

　　张友明看了几眼DNA报告便放下，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流泪。很平静没哭，连啜泣都没钱平安知道，这是男人的哭泣，无声的，是最伤心的那种。

　　钱平安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发现不知说什么好。事实上，如果四十多年前，他还没有记忆，记不得父亲的样子的话，这会儿他肯定不会那么伤心，但是当年张开诚离开的时，他已懂事，清晰的记得父亲的样子。然后盼了四十年，念了四十年，找了四十年，终于找到了，却只是几块骨头和一张证明他和这几块骨头关系的文件，这种结果谁能不伤心？

　　良久，张友明拿纸擦了擦眼泪说：“钱医生见笑了。”

　　“人之常情。”钱平安道。

　　“我父亲的遗骸在哪里，能收回来吧。”张友明说。

　　“当然，不过，你召集其他四家一起吗？”钱平安在想，如果张友明不理会其他四家，自己是不是可以一女三嫁，再找他们四家卖点钱呢？

　　唉，又是钱，钱平安觉得自己现在除了钱，似乎没其它理想了。

　　“你有他们的联系方法？”张友明说。

　　“当然，不然怎么有这些报告。事这上，我是走了弯路的，开始的时候，我只想证明那五副骸骨就是你父亲他们五个，所以回大陆跑了一圈，浪费了好几天时间。后来我咨询了才知道，四十年的骨头都有可能提取DNA。NND要是早知道，直接拿你的毛发去比对一下就完了，两天时间就可以完成了委托。

　　“呵呵，我相信，就算你知道可以收上比对，你都还是会找其它人的，你这个人虽然贪钱，做事情还是变蛮认真的。你刚才说，我父亲是被谋杀的，这是从骸骨检验得到的结果还是你调查发现了什么？可以帮我将凶手查出来吗？”张友明很期待的说。